一
據說“只發(fā)生過一次的事情,等于沒有發(fā)生過”是米蘭·昆德拉對“幸福有時就是對重復的渴望”的注釋。有時,只有重復才可以令事物呈現命定的本質,猶如某種罕見的真相?;蛘呔拖駥σ环唵蔚乃孛柚?,一切變得真實,如夢方醒。
十一月的滇東北,被藍絲絨似的子夜圍裹其間,星空安謐,夜色溫良,靜寂得就像個夢。我站在那個古意雋永的機場出站處,回望到兩個字——昭通,昆德拉那句話驀然出現在我腦中。真的,只發(fā)生一次的事情算不上發(fā)生,唯有重復才是如山鐵證。這感覺如此微妙,如同命運中曾經的某一道目光,再次遭遇,倏然醒來。熟悉?陌生?或兼而有之??傊磺姓谘矍皾u漸呈現,遠山模糊而執(zhí)拗的輪廓,鼻息間彩云之南獨有的氤氳水汽,濃烈醇釅又似有若無。5年前第一次踏上這片土地的紛繁記憶,驀地奔涌而來。不由驚覺過隙白駒之時光流年,明明還感覺就是剎那間,竟然已數年飛逝。
因為昭通,5年前我第一次來到云南。明艷的五月天,舷窗外太陽大而安靜,越來越低的機身轟鳴著掠過云南的莽莽群山、泱泱大河,盡顯自然天地之神工鬼斧,目之所及唯有屏息。昔年幕幕如此這般紛至而來,彌補著這一路夜航的缺失。而今天這樣的夜晚,也許就是為了完成一種冥冥之中的圓滿。
5年前,我曾為昭通寫過一篇小文,其名為《伏筆與神恩》,此刻想來多么確鑿,曾經的伏筆之說,莫不是對今日此行“大道昭通”之預見?
二
云南文化三大發(fā)源地之一、素有“小昆明”之稱的南方絲綢之路要沖、“鎖鑰南滇,咽喉西蜀”的滇川黔三省交會之地的昭通,細細想來,這意蘊的“昭明通達”,名字本身已然暗含此意。所謂通者,通達也,四通八達,八方四面也,正如這一次“大道昭通”之文學大手筆,莊重懇切,遼闊從容。
分兵兩路,我們一行人從昭陽區(qū)駛向鎮(zhèn)雄、威信、鹽津、綏江與水富等縣(市)。十一月的滇東北,草木猶深,花自猶開,仿若盛春。從初冬的北方一腳邁進暖陽如春的彩云之南,自冬至春,猶如時空逆旅,以至這一路山高水長,山險水繁,山青水潤,逶迤流轉間仿佛歷經生命之逆生長,無盡神異。
更為神異的還有天氣。幾天來,無論路途抑或停駐之地,暖陽旭旭,無風無雨無沙無塵,太陽光一路流瀉,星群高耀,子夜明凈深情。這樣的夜與晝,仿佛被親人呵念疼愛,被神明慷慨祝福。每到一地,我禁不住問當地友人:“最近天氣一直這樣嗎?”友人皆笑稱,初冬的滇東北多雨、風寒氣涼,前一兩天還是陰雨綿綿,是我們的到來,才這樣祥瑞和美。有人說,天氣即天意。白日里望一眼太陽,子夜里追一片星光,每一次都如飲甘霖瓊漿。暖而甜,像童年時嘴里含著的那塊糖。
禁不住一次次默默感激。也許只有我知道,從5年前第一次來昭通,到再一次穿行于此間的山水,這一片土地之上慷慨的神恩,從不曾消逝半分。而這神恩,不只是天氣,還有我們腳下筆直奔向前方的、曲折迂回行進的、盤山蜿蜒而去的連接未來的路。
車輪滾滾飛馳山水間,看慣了北方平原的一瀉千里,此刻眼前這些路,這些承載著人們希望與生機的路,這些接連著故土與遠方的路,于滇東北的山水間蜿蜒出沒,猶如漆黑閃亮的蛟龍。疾馳之間,蛟龍的嘶鳴在腦中閃轉,驚異炫酷,心動怦然,我如身處蛟龍寬厚之背,被上古神獸馱負前行。
這感覺一經出現,便揮之不去。這些隨意翻騰的蛟龍便是神話的主人,而忽然造訪的我們——這一群誤入神話的現代人,唯有在一卷卷倏然打開的山水畫卷中驚嘆復驚嘆,被迎面撲來的一幀幀一幅幅清澈圖景驚艷。海拔200多米到4000多米地理落差的如虹氣勢,陡然令這個地方具有了史詩般的恢宏氣質,或風起云涌或云蒸霞蔚,造就了一天里相鄰地區(qū)的多樣性氣候,讓人回味悠長。
這樣的景致與震撼,較之第一次來此地的人感覺更為深切的,非我莫屬。不為別的,只為5年前我曾走過一次這樣的路線。那時的路況,那些難忘而無奈的顛簸,雨中艱難的濕滑泥濘,風中漫過車身的煙塵,歷歷在目。5年前為昭通所寫的那篇小文,大抵是對昭通文化的一種努力詮釋,而關于道路的這一切,百感交集,最終卻并未記之、載之。
毋庸置疑,道路是一個地方發(fā)展的重要動脈,是任何一個地方血液與營養(yǎng)同外界交換的命脈所在,堪稱一個地方的人們基本生存與更大發(fā)展的不二王牌。經濟、文化、民生等一切與人民生活息息相關的所有發(fā)展,毫不夸張地說完全依賴于道路。如果將一個地方看作一個有生命的軀體,那么暢達的道路,無疑是這個地方最基本的健康保障,保障著大大小小的血管流暢運行、輸入與輸出、營養(yǎng)與垃圾的基礎代謝。故而5年前那一路顛簸與煙塵,在滇東北暮春的山水畫卷中,在幾千年渾厚駁雜的歷史文化中,在遍地寶物亟待運出的背景下,刺目錐心。回來后百感交集,書寫中卻不想表達,唯余一聲嘆息。如今想來,那一份壓在心底的嘆息,也許是對這一次“大道昭通”之行的冥冥伏筆?
5年前,在返程的飛機上,大家在昭通道路與發(fā)展的話題中沉浸,深感交通問題已是昭通迫在眉睫需要改革的重中之重。當時的路況,不僅導致百姓生活出行不便,甚至嚴重禁錮了當地經濟的發(fā)展。一旦文化發(fā)展受限,必將導致人們精神領域的閉塞、視野的狹促、思維的僵化與麻木。缺失了文化的潤養(yǎng),于人而言,就像沒了魂,于一個地方亦然。如今想來那一番話題,幾乎就是對今天昭通道路發(fā)展的吁請。
記憶被拉回眼前。眼前的條條蛟龍,或深入莽然林間,或騰躍入海,更不用說所有的鄉(xiāng)村公路已全部硬化。最重要的是,隨著路況的徹底改善,從前被稱為云南貧困地區(qū)的昭通實現了脫貧,“脫貧先拓路,天塹變通途”,一點兒都不假。撫今追昔,短短5年,天塹變通途,暢、達、順的昭通大道,已然天上地下,換了人間一般。這場景猶如神話,而這樣的變化,是堅毅、智慧、勤勞、陽光的昭通人用知識澆灌高速公路,用科學筑造橋梁,用責任鋪平鄉(xiāng)村路,用過人的毅力與智慧修造隧道,用理想和勇氣架起通向世界的條條高鐵……
途中,走走停停,自己多次震撼于唯有親自在建筑一線,才可以體會得到的繁復感受,是陌生,是新奇,更是欽敬與感嘆,讓人動容不已。
“天塹變通途”,簡單的5個字,若不是在施工現場目睹,我永遠不會知道,這區(qū)區(qū)5個字,承載了多少唯有筑路人才知道的苦辣酸甜,甚至是汗水與血水的凝結,他們以身家性命踐行著“天塹變通途”的時代神話。
筑路離不開橋,筑路離不開隧道??梢哉f在任何地方,橋和隧道都堪稱路的靈魂。昭通多山亦多河,在這樣的地理環(huán)境中修路,鑿山造隧道,水上架橋梁,且數量之多,難度之大,技術之艱,無異于締造時代的筑路神話。
全長115米的柳溪大橋,漸漸退出歷史舞臺。在它的前方,江心之上連接兩山新建的跨江大橋,正在逐漸合攏,遠遠望去,十分惹眼,令人驕傲。2021年7月開工的白水江特大橋,到2021年11月中旬,已經完成了吊裝工程的三分之二。這座特大橋是在建的宜昭高速公路二期控制性工程,位于彝良縣柳溪苗族鄉(xiāng)境內,橫跨白水江,左接柳溪隧道,右接馬草坡隧道,因地理、氣候、跨江、跨路等因素的多重疊加,白水江特大橋的施工難度居全國第二、全省第一,是云南省所有在建橋梁中施工難度最大的一座。
橋下是靜靜流淌的白水江,一路伴著我們而行。此刻江水寧靜,與我們一同仰望云端之上在建的橋身。溫和的太陽光里,能依稀辨得出紅色的橋身鋼架。據說,白水江特大橋的建造采用了一種罕見的拼裝方式,從開挖拱座開始,各種名目的繁復工序達10余種。工程師口中那些拗口而神秘的專業(yè)術語,一串串嚴謹的數據,聽起來猶如一組組不可思議的神奇咒語。突然明白,這些筑路人,正是掌握這些咒語的道路之神,締造著無數新神話。也正是這些神話,征服了整個世界的目光,因此我們才被世界賦予“基建狂魔”的名號。此刻在白水江畔,我才明白什么叫實至名歸。
水上的橋梁驚心動魄,山體里的隧道震撼人心。
這一行,隧道極多。有時是一座隧道連著一座,長度從幾十米到幾百米,有的通透明亮,有的猶如七彩“時光隧道”,不一而足。短暫而悠長的行程中,聽著工程師講述隧道修建的常識,以及如何克服多石多水的隱患,如何排除萬難爭取最高的安全質量,以及那些遠離大眾視線的關于交織著筑路人汗水與淚水、淚水與血水的喜樂悲歡。
出口位于鎮(zhèn)雄縣牛場鎮(zhèn)的白巖腳隧道在建現場,工程師向我們介紹工程的進度概況,專業(yè)的術語、數據洋洋灑灑而來,不由人不敬佩。隧道口一處空地上的照片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是記錄這座隧道開鑿建造過程的圖片。仔細觀望,令人無不為之動容。其中,很多關于掌子面滲水、涌水、積水的場景,以及如何在巨大的水壓下晝夜不停抽水作業(yè),有時甚至需要每天抽水10立方米;如何地水中頂水裝藥作業(yè),水中出渣作業(yè),以及完工后如何對大山善后……
工程師專業(yè)的講解還在繼續(xù),而我已在這些圖片中領略了他們平靜背后的驚濤駭浪。是的,他們所做的一切稱得上驚濤駭浪。是他們,向沉默的大山索要了通行證,更重要的是,他們還以高超的技藝,撫平大山的傷口,回報大山的饋贈,還大山以勃勃生機。
此刻夕陽漸落,天光如金,斜斜自天邊潑灑而來,一切都被鍍上了一層金色光暈。被圍在中央的工程師,站在光暈之內,仿佛神明刻意為他打上側逆光,異常莊嚴而唯美。
三
石門關還是曾經的石門關,舉目仰望,還是一樣引人心思悠遠。5000年前行石門關,關內為中原,關外為滇地。秦王朝秦孝文王遣兵修“五尺道”,又稱滇僰古道,相傳為促進川滇漢人與古僰人往來所建,既是滇川的必經要沖,更是聞名世界的“南絲綢之路”要沖,無疑是中原華夏文化南漸的根基。
沿古驛道而行,數千年石路依舊崎嶇難行,歷經數千年風雨滄桑的石塊,光滑圓潤至極,已呈現出神奇的金屬般氣質,令人驚詫。正如云南友人說的,滇地的每塊石子都收錄著故事,每條路都珍藏著歷史。
是的,每條路。眼前的青石路上昔日的馬蹄印仍清晰可辨,再次蹲下來細細打量,聆聽著噠噠噠的馬蹄聲,千年前月下的夜行人以及負重的馬兒下山時的萬般艱難仿若呈現于眼前。佇立此間,如同歷經別樣時空交錯,不免再次感到驚異。幾千年前那個曾雄霸天下的王朝,早已煙消云散。而歷史,這個以詞匯為載體的抽象概念,仿佛第一次成為一種具象的存在,不僅可以看,可以觸摸,甚至靜下心神,便可聽到時間深處依舊輾轉的馬蹄聲,驛道上的聲聲駝鈴,以及“南絲綢之路”上橫亙千古的不絕商旅,深切體味到時空的奇妙力量。
令人更為驚嘆震撼的是,站在這條千年的古驛道之上,舉目而望,可以看到“五道”并行的地理奇觀:高鐵、高速、公路、水路、古驛道,堪稱人類道路史上的千年奇觀。綿延流轉的時間,于此處仿佛忽而停駐,繼而回眸向遠,如此蕩氣回腸逶迤神秘,讓人難以釋懷。
總長500多公里的赤水河,享有“紅色之河”“英雄之河”“美酒之河”的盛譽,因其四分之三的流域在山中,成為中國唯一沒有被污染的河流。據說在赤水河沿岸,不出百里,必出好酒,茅臺、習酒、董酒、郎酒……數十種蜚聲中外的美酒,占據中國名酒的半壁江山。鎮(zhèn)雄縣,素有“大雄古邦”之稱,歷來為滇東北雄關要塞,為滇地鎮(zhèn)守雄關,云貴川于此交會,人稱“雞鳴三省”。
“大雄古邦”有著2100年的歷史,彝、苗、白、回、漢等民族72萬余人口于此地繁衍生息,如今已成為云南省人口第一大縣。5年前,我未曾到此處,故而此行格外留意。
夜幕之下星群隱隱,龍騰大道、明德路、思源街……文化的力量,默默撐起一座城,意蘊深遠。街巷獨行,信馬由韁。一條燈光燦然、車流如河的大街,成功吸引了夜行人的目光,隨著人流慢慢游走在街巷之間。受疫情影響最大的應該就是城市的街道了吧,國內國外無數街巷寥落凋敝,讓人百感交集。此刻,繁盛炫目火熱的紅塵煙火,莫名地令人暖心動情,心向往之繼而身向往之。
據說這條街是一條新修的路,之前是普通的縣城街道,修整之后大氣壯觀,與這座2100年的古城如此契合。街巷道路或寬闊筆直,或曲折輾轉,建筑或古意渾厚或時尚現代,所經之處盡是整潔雅致,人們的生活溫暖祥和。
走出街巷的時候,路燈少了些,燈光一暗,我情不自禁抬頭看星星。果然不負我心,漫天星辰忽明忽暗,已然悉數登臨藍絲絨般的天幕。站立街巷一角,不遠處的長街燈光依舊炫目溫暖,頭頂的星群越來越明亮,仿佛是對人間燈火的暗合,更像是對美好紅塵的執(zhí)意迷戀。
星空之下,遠遠看著今天的“大雄古邦”,想著當地友人的介紹。曾經的雄關要塞,如今已然是云貴川3省互通的樞紐重縣,更是打造中的滇東北副中心城市。鎮(zhèn)雄東樞紐,更有3條大通道通往鎮(zhèn)雄、赫章、宜賓、畢節(jié)等地。而隸屬中國鐵路成都局集團有限公司的鎮(zhèn)雄高鐵,已于2019年12月通車。曾經“縣無寸鐵、境無高速”“睛通雨阻、出門靠走”的滇東北高原古鎮(zhèn),自此正式圓夢高鐵,融入了西部陸海新通道,通江達海之間,赤水河源“大雄古邦”正日夜兼程。
此次行程中,我感受到同樣日夜兼程奔赴通江達海之嶄新征途的,還有昭通的每一個地方:昭陽、魯甸、巧家、彝良、大關、永善……還有我們親歷過的、紅色文化與民族風情絢爛交融的威信縣,這片傳說中盛開馬蘭花的水潭,如今使命與旗幟共葆,書香與詩意交織,不忘崢嶸歲月,銘記先輩情懷。飛馳在嶄新道路上的,還有順江而下的水富、綏江……是的,這是一片被護佑的土地,昭明通達,福氣滿滿的土地;這是一群勇敢的人,智慧、堅毅、自強不息,創(chuàng)造著“大道昭通”的時代新神話。
也正是這樣的精神氣質,引領著他們締造出一個又一個大大小小的奇跡,從此行波瀾壯闊、氣勢恢宏的“大道昭通”大手筆,到行動中的每個細節(jié),無不透露出昭通人的大智慧與責任感,防疫從容嚴謹認真,事業(yè)生活井然有序。
城外話別,城頭迎接,是對文化的致敬與尊崇,一路而來無不令人感懷。疫情防控常態(tài)化的當下,此次大手筆尤為鼓舞人心,這無疑是以文化之名對病毒宣戰(zhàn)。
四
烏蒙腹地,滇地昭通,大道如碑,山河為證。
在這片有靈性,有韌性,有福氣的土地上,昭通的交通發(fā)展日益震撼人心。立體交通網絡遍布,產業(yè)、文化、城建等領域飛速發(fā)展,成果皆緣于交通的本質性改善與發(fā)達。大道如碑亦如虹,道路的暢通營養(yǎng)了土地的血脈,180多萬貧困人口與全省同時脫貧,這是這片大地上的又一奇跡。
昭通的發(fā)展,是人心的折射,從昭通不通到大道如虹,昭通人思變求變的精神,如此難能可貴。而對人才的尊重渴望與吸納,更是締造時代神話的核心本源。“鳳凰”與“鯤鵬”計劃,有人才,才有發(fā)展;想發(fā)展,必須要有人才,今天的昭通交通發(fā)展,已然是實至名歸的烏蒙蛟龍,在層出不窮的人才帶領下,在提綱挈領的數字密碼中,正通江達海向著世界更遼闊的大洋進發(fā)。
五
5年光陰,自己有幸得以見證昭通史詩般的新歷程、新神話。曾經的山高路遠,如今的大道如虹。曾經的烏蒙山連片貧困區(qū),如今的烏蒙蛟龍通江達海。快馬加鞭不下鞍,幾天來一路飛馳,如駿馬穿行昭通大地,如蛟龍馱負奔行山水,在熟悉又陌生的大地山河間收獲著驚喜、嘆美、歡喜、祥瑞。天道人心大道昭通,產業(yè)、文化、交通、城建……山河為證,629萬昭通人更高更遠更遼闊的愿景,正在如碑如虹的時代大道上孕育修煉,靠江海而居的縣,未來必將以蛟龍入海之姿,回應絢爛烏蒙。
有句話說得好:所有的動力都來自于內心的沸騰,如果你沒有做到一件事,那是因為你沒有真正想做。在這片有靈性、有韌性、有福氣的山河大地,昭通人用沸騰的熱望與驚人的行動力,締造了一個個生機勃勃的時代新神話。
伏案于此,眼前似再現飛馳那片大地之上,條條蛟龍蜿蜒流轉,暢達愜然。更忽覺,那些修路建橋的艱難歷程,不正是暗合了蛟龍的不凡之孕育?而一當修成之后,便如龍之誕生之時,必將橫空出世、騰飛入海。
烏蒙福祉,大道如虹,這是眼前最美好的現實了。正如馬爾克斯所說:“現實是最偉大的作家。我們的任務,就是如何以最為謙卑的態(tài)度,盡可能完美地呈現它。”
賀穎: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文藝評論家協會會員、魯迅文學院第 21 屆高研班學員、大連藝術學院特聘教授,遼寧作家協會簽約評論家、詩人,從事文學評論、詩歌、散文、美學隨筆等創(chuàng)作,出版散文集《眾神棲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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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丨尹婕
審核丨呂翼
校對丨彭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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